相传曾国藩早年打仗之时,罕有胜迹,以至于给皇上上交的年终总结时,不得不比较客观地写下了“屡战屡败”一词,并准备好了接受皇上的圣颜大怒。然而,他的幕僚在二审施政汇报之时,很巧妙地把“战”与“败”二字作了个顺序上的调换。这样一来,屡战屡败的曾国藩却因为屡败屡战的大无畏精神受到了皇上的褒扬。而这位调换二字顺序的绍兴师爷,也因此而被曾国藩尊奉为了“一字之师”。 无独有偶,1949年云南解放前夕,蒋介石密令特务头子沈醉率领大批军统特务窜至昆明,妄图以所谓“铁的手腕”来稳住大西南。沈醉指挥爪牙残害进步学生,并逮捕了90多名爱国民主人士。正在准备起义的原国民党云南省主席卢汉将军急忙发电报给蒋介石,陈述利害,为这批民主人士说情。蒋的回电是:“情有可原,罪无可恕。”卢汉看毕电文后,知道蒋介石仍执意坚持杀人,十分焦急。便把此电文拿给协助他筹划起义的李根源先生看,征询一个万全之策。李先生看后沉吟了一会儿,便提笔将电文的词序一改,变成:“罪无可恕,情有可原。”在昆明的军统头目阅读了电文以后,以为蒋介石“恩威并举”,镇唬几个争民主的出头鸟,达到争取民众的目的也就行了,于是就把那90多个爱国民主人士释放了。后来蒋介石得知此事火冒三丈,他怀疑是机要秘书记错了自己口授的电文,却又不能排除自己有搞“颠倒”语序的可能性。于是只好骂几声“娘希匹”完事。一场惨祸终因李先生的机智而得以幸免。 在这两个著名的案例之中,我们不难看出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一个说话语序的调换竟然能使我们要表达的事情的含义产生如此之大的差别。而且,通常是被放在语序后面的那部分将会成为表达的重点。 实际上,这从心理学上来分析,就是一个“瞬间记忆”的问题。我们人不是电脑,过目不忘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因此许许多多的人在接触新的事物的时候,往往只会将这些事物的信息放在大脑的一个“暂存区”内,这些存在暂存区的信息,通常会有两个出路,一条是进入我们大脑的永存库,成为记忆,另外一种就是忘却。但是无论如何,信息在正常人的“暂存区”的时间为4-6秒,不会超过10秒。这就导致到许许多多的人在听别人讲话之时,往往只会记住最后听到的那些信息。而这对于我们的启示就是,说话的时候,可以把我们最想让受众接受的信息放在一句话或者是一段话的最后,并且留下适当的时间让受众能够把信息转化成为记忆。 但是要千万注意,这个理论仅仅是句子、段落的微操理论,在一篇较长的演讲之中,你应该做的则是把重要的信息放在尽可能前面的地方。因为这又牵涉到了心理学的一个“大脑疲劳”的理论。正常人持续接受信息的能力,在15分钟内达到顶峰,之后便持续下降,45-60分钟后进入低谷,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脑疲劳期,(这也是为什么一般一堂课的时间设计在45分钟的原因)。如果你不想你的信息不被哈欠连天的听众所接受的话,那么,请在15分钟之内尽量把重要的信息都表达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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