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两年前的一个寒冷的下午,护士站内一片安静,主班护士在电脑前上费,包班护士低头书写着护理病历,不知那个病房的孩子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哭嚎着,所有病区的人都被这不歇气的哭声搅的心烦意乱。
正在值班的医生也跑到护士站询问原因:“3号病房谁管,去看看孩子为什么哭的那样厉害?”包班护士答:“是一个烫伤女婴,小孩的双足跟登脱了皮,她妈还打她,好可怜。”我听到这些,心不由得抽紧了,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到了3好病房。 天哪!孩子的脚真是惨不忍睹。烫伤的小脚对搓着,脱落的表皮像破布一样耷拉下来,足跟露出鲜红的内层真皮,血,慢慢地,一珠珠渗了出来,孩子的母亲还呵斥着 ,扬手欲打哭叫的孩子;“再哭,再哭打死你。”孩子的父亲正捧着孩子渗血的双脚,痛惜的不知如何是好。这是一对不知如何带孩子的青年父母。看着那个憨子妈妈,我忍不住上前一步,拦开她的手“不要打孩子,把她抱过来”。我低吼道,孩子的母亲悻悻的抱起孩子跟我走进换药室,我用稀碘伏清洗了创面,再剪掉脱落的表皮,然后涂上了一层厚厚的磺胺嘧啶银霜,凉了一会儿,又用棉垫将双脚包扎保护了起来,这样,孩子就不会又误伤了自己。
忙完这些,孩子还是一股劲的哭叫着,我一眼瞅到孩子被捂得严严实实的小屁股,“把这个打开”。我说,当孩子母亲松开尿不湿,我的天,一股骚臭的热气扑面而来,尿不湿还真是尿不湿,外面干干的,里面早就被小孩的大小便弄的一塌糊涂,孩子粉嫩的小屁股全部浸泡在糊糊中,整个小屁股泡得通红通红的,一部分皮肤已经有湿疹,一部分皮肤已经破溃,不会说话的孩子该有多难受啊。“叫包班护士来”。我吩咐学生,不一会儿包班护士赶到,见此情景也懵了。“请你打一盆热水来”,我请她,不一会儿水来了,我挽起袖子,用棉垫为孩子清洗起来,洗完,望着盆子里浑浊的污水,我又说:“再来一盆”。我又为孩子清洗了一遍。孩子在我清洗的过程中停止了哭泣。“到药房借一支红霉素软膏”,我分付身边的学生。学生跑着借来了红霉素软膏,我在孩子的红肿破溃处涂抹了一层红霉素软膏润着,再用电吹风吹干了患儿的臀部,孩子在这暖风中舒适的笑了。这是一个多么好看的宝宝啊!她有着和她母亲一样秀气的五官,微卷的黝黑的头发,弯弯的细眉,沾着泪珠的长长睫毛下亮晶晶的眼珠灵活的转动着,红艳艳的小嘴笑起来嘴角上弯,显得越发可爱。我抱起孩子,像欣赏一幅名画一样欣赏这个上帝的杰作。“不要脸的,刚才还哭,这会儿又笑了”。孩子的母亲唬着脸嗔怪着孩子,我扭头看着这个活宝母亲,无奈的笑了笑,告诉她:“不要再用尿不湿了,孩子的小屁股要凉一凉,尿了、拉了用温水洗一洗”。孩子的小爸爸这会儿也展开眉头,不知所措地又是挠头皮,又是搓手,嘴里一股劲的念道:“谢谢,真是谢谢您了”。
我用手背擦了一下快要滑到眼角的汗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摸了摸孩子的头,告诉身边的学生和包班护士;“你们看,孩子不哭了”。是啊,孩子不哭了,孩子在仁爱的呵护下,她天真烂漫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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