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咱们的主题是师德建设。就师德建设，我想再谈一点体会。关于事情就不说了。不过我想具体的事情，都是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产生的，所以具体事情不好复制，也不必要复制，它也不能传承。比方说，复校初期杨秀琴老师刚调来，没有任何的家具。我亲自找到总务处处长说了很多好话。总务处长破例批了一个半平方米的小桌子。咱们学校停办的时候好多家具人家都拿走了。所以复校的时候，学校就没有多少家具。学校也不能提供，市场也买不到。还是从仓库里找到了这么一个小桌子。像这种事情当然就不需要复制。现在你要一个什么样的桌子，给网购打电话两个小时就送来了。做任何一个事情，实际上背后都有一个思想。尽管当时做事情的时候没有想很多，但实际上是有一个思想在支配。现在我就想从思想这个层面上，补充说一点想法。因为思想的东西，如果是对的，那么它是可以传承的。
我想从师德来讲，第一个问题还是公与私的问题。就是你公心多一点，师德就好一点。我确实做不到大公无私，但我可以做到少私。就是我自己对私心有一定的控制力，所以才做了一些比较好的事情。在控制私心方面，我也有点经验。实际上控制私心就是控制名利。实际上人争来争去，要么争个名，要么争个利。可是我又一想，名也好利也好，目标是你自己定的呀。过去计划经济的时候组织上帮助定，说你如何发展。现在一般组织上也不要求你定一个什么计划。但是自己在名也好，利也好等方面，都会有打算。我就说从努力来讲，应该去努力。经过努力，你也可以得到名，也可以得到利。那也是合理的。如果你想得很大，就会很被动。我在这方面就有点体会，过去调工资都是按比例调。今年调30%，过两年也许就调20%。那问题就是，谁进入30%，谁进入20%。一个由组织评的问题，另外自己也应该有一个思想准备。那我的思想准备，就是可能有我，也可能没有我。这样你就比较主动。因为，那个百分之二十，百分之三十，他的条件不是绝对的。条件是弹性的，比方说要优秀的。什么叫优秀的？所以这方面我就有两种准备。也可能有我，也可能没我。这样有我当然高兴，没我也不至于太伤心。最近还有一件事儿，说要给我们离休的老干部涨工资，好像公务员也要涨工资。离休的怎么找我也没有接到文件，但我听我儿媳妇说现职的公务员涨工资大概是涨300块钱。那么我呢，就想着这个300块钱。我说现在我也不上班儿了，上班儿的给涨300块钱，我也给你涨300块钱，也不错。可是实际上领了工资以后，给我涨了1000还多一点。这个当然我高兴。我那一个月给我涨的工资买白菜，够我吃一冬了。但如果你这思想是相反的，估计给我涨1000，实际给涨了300。这个你就很难受了。所以，大家对名也好，利也好，目标干脆定的低一点。这是不是一种没出息？你这不是指工作，工作要去努力。是不是这样就好一点，这样你就容易控制私心。私心小一点，再做一点有利于别人的事儿，有利于同学的事儿。这样是不是就叫有德了。
这是一点，就叫控制私心。第二个就是平等，应该有一个彻底的平等的心。这也是马克思的一个基本的观点，人跟人应该是平等的，分工可以不一样，但是从人格上是平等的。我觉得我有一个优点，彻底的平等的心。所以我跟同学，还是比较容易打成一片。不光是咱们学校的，有时候过去经常到外校，是去答辩，研究开会。跟外校同学有时候过不了两天也就混熟了。他们给我说实话，我也跟他们说实话。就是说我容易跟同学沟通。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代沟，我在努力填填代沟。这里头除了有一个思想方法问题，除工作方法说话方法以外，从内心里有一个基础的东西就是我是平等的。我与同学在一起，我心里没有一点儿我就高于你的想法。我和同学在一起，我可以说你不对，你也可以说我不对。这样有一颗平等的心，就容易和人打交道。书上也说，有些事儿别人去说没说通，我去说说通了。也不是说他拿的是五粮液，我拿的是茅台，不是这种区别。他是空着嘴说，我也是空着嘴说。但是我觉得除了说话的技术以外，很重要的我是彻底的尊重对方。这种思想如果可取，它也是可以传承的。
第三点就是还有一个思想方法问题。这本书上也说了，我的思想方法容易折中。我自己也闹不清这个到底对不对？五六十年代的时候常因折中挨批评。说我态度不鲜明，立场不坚定，文化大革命给我帖了一个大字报。大字报不很多，其中有一个大字报，标题是揭发批叛抹稀泥专家一韩英杰。这里边不是说我违背了毛泽东思想，就是说我。韩英杰为什么不批判张三，不狠批判李四。为什么你迁就老王。都是这种内容。后来我想也不是对方没有缺点，他没有那么严重，你让我批评也可以，可以谈谈，但是很战斗性的批判我不会。所以那时候就挨批评。当然改革开放以后气氛好一些，但我自己也往往是这种思想。但我从内心来讲我也不是怕得罪人。还就是说事情本身，本来就没有那么绝对，某某某有个缺点，但他没有那么严重，干嘛非得上纲上线。所以，今天我很高兴韩东辉教授，这次我给院里说一定要请一位哲学家来。按照现代的哲学观点我这个思想也还算可以。那句话是不是列宁说的，就是往一个方向前进多迈一步，真理就会变成谬误。这个话就特别深刻。好多事情真是真理多迈一步就是谬误。好多事情哪是多迈一步，不知要迈多少步。我能够跟别人团结，也能促进团结，我靠的就是我这个抹稀泥。但我不是不分是非的，对人有什么缺点，我也不是无原则迁就。那时候有些老师两口子打架，叫我去劝还有外系的。有时候我和老伴儿一块儿去劝。常言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但是我去劝架的时候也是分清是非，什么事儿他做的怎么样，你做的什么样。然后给他劝解，所以我不是说不分是非，在大体上分清是非的时候，搞些调和。那么这么说，我这个办法就是有利于团结的办法。因为这个问题确实涉及到哲学问题，我自己也拿不准。今天东辉同志分析了一下，以后还可以进一步研究研究。
这是关于师德，下面我想再讲一点我所以做成了一些事情，除了我自己的努力以外，确实也靠大家的帮助。看了这本书的同志都了解，我其实是农村的小土孩子，而且由于战争我小学就没有系统的读，中学更没系统地读。所以我这知识上有先天不足的问题，我一辈子也没有给他完全补起来。后来有一个特殊的机会，让我考上了人大。让我念了一段本科，拔苗助长念了一段研究生。研究生也没念完拔苗助长当了老师。所以陈xx老师说我一辈子也没文凭这是真的。我帮助很多同学得到了文凭，但就是我没有文凭。所以我要现在去找工作，我找什么工作也不行。但是我还是自己愿意学习，尽量弥补一些缺陷。实事求是的说，我所以做成了一些事情。那也是我去做了一些努力，或者说是超常的努力。现在天冷，我就想起来55，56年让我去搞外调的时候。肃反有时候过分，但我觉得审干是对的。审查干部主要审查干部历史，有时候让我去外调。后来规定外调必须俩人，我那个时候还没有这个要求，我一个人去东北外调。其中一个外调的地方，就是到劳改农场去外调，从齐齐哈尔还要往北走走好远，才能找到这个劳改农场，那时候我记得是零下30度。现在北京零下10度就觉得冷得受不了，我现在后怕零下30度那时候是怎么过来的？还有就是刚才谭荣华讲的那个事儿。到江苏去实习，各级领导讲话实习就是实习，不要玩，不要游山玩水。我就故意让你们游山玩水。我也不是故意占公家的便宜，不休息多加班，然后腾出几天来，咱们去游山玩水。我那个时候觉得游山玩水，是参观祖国的大好河山。而且那个时候你们自己没有条件去。而且黄达老师去看望的时候，我跟他说你不要说过节的事儿。那时候是过国庆节，你讲完话就退席。他讲完了说我到银行，有点儿事儿，其实他没到银行，而是到宿舍里休息去了。然后我就给你们讲如何游山玩水。还有路过南京，那时候金司长给我们出主意。因为回来必须到南京转车。他说你先买好从南京到北京的车票。然后坐慢车从苏州到南京，然后采取急行军的办法，快速到南京站上车就走，根本不用进南京城。我想同学们很想进南京城，后来大家还是进了南京城。因为我觉得南京是进行爱国主义教育最好的地方。后来我们参观了雨花台，南京大屠杀纪念处，中山陵。现在看起来也没人追究这个事儿，当时真是冒着挨个处分的风险。那时候不行，现在也不行。不管怎么说，有些事做了超常的努力。但是说明一条我和同学确实是心连心的。但是不管怎么说，我自己能力有多大，我心里是有数的。所以真正干成一件事儿，还是需要大家的帮助。谈到学术方面我更需要大家的帮助。我不是高人，但我的周围有高人。黄达老师，陈功老师，周升业老师，王传纶老师。我周围有高人，不断地从高人当中吸取营养，我也就成了一个半高人。象我们一块儿写《社会主义财政金融问题》，让我写综合平衡，对我来讲确实有点力不从心。从我来讲我申请写这部分是我勇敢。从黄老师，黄老师是有书无名的主编，他同意我写就够支持了，而且我写的稿子他详细给我改。还把他写的一部分稿子，从他的名下挪到了我的名下。所以综合平衡这一部分写成了，有我的汗水，也有黄老师的汗水。比方说刚才说到校外办班，确实我搞了不少，还比较成功吧。
在前一段办班的时候，陈xx老师当院长，我当系主任的时候。那时候叫教研室主任，他当系主任，好多事儿是他派我去的。他支持我主要不是给具体支持，他是放手我去干。包括很重大的事儿，我在外边就可以做决定。我做决定他承认，因为那时候打电话。甭说手机，就是打长途电话，等3个小时4个小时打不通一个电话。那有的时候只能我自己做决断了。比如说到深圳，他派我去，本来谈短班问题。到了深圳人家说能不能给大学历班？这差多少啊！我觉得人家这个愿望也是可以理解的，后来跟深圳大学合作还是办了学历班，连办3届。这么大的事后来我跟陈老师说，他也没有埋怨我，而且他也认为这个是对的。比如说，税务局有一个大专班的学生。原来是县里县委书记，县长闹矛盾，把他当成了牺牲品。捏造了一个说他报考的时候工龄不实。县委组织部驻在我们学校不走，非要让这个学生退学。那没办法，只好把他退了学。当时我知道这里面有鬼，但我那个身份我也不好说别的。后来3年以后他找我来，说他是牺牲品，要补发文凭，后来这个事儿我给他办成了。这个事儿办成也有安老师的主意，因为那个时候我不是系主任，也不是教研室主任，什么都不是。我给安老师说，你同意我去交涉代表院里。他说同意。我就跟好几个校长，好几个处长，好几个干事进行交涉，给他办成了，补发了文凭。这个事算是好事儿吧，它也有别人的支持。还有办校外班过程中，要增加很多麻烦的事儿我要找很多人帮忙。系办公室几个人根本忙不过来。那时候我找人最多的一个是谭荣华和曹玉平这一对模范夫妻。经常被我拉做义工。还有钱志平同志也是经常被我拉做义工。当然还有其他的同志。而且那时候，我拉他们做义工，由于我对按劳分配认识不够，都是义务的。确实没有他们的帮助校外班也办不成。朱青我也用过你，你是腿快，嘴快，脑子灵。所以那时候，外地有什么事我就派他去。朱青那时帮着做了不少的事儿。现在我就这借着这个机会，向多年来帮助过我的领导，同事，同学和朋友表示感谢。
再说个意思，以后还靠我们中青年。现在我们常听到的是祝我们健康长寿。当然能够健康长寿也好，说真的我真想再多活几年。我是过来人我是真见过旧社会，真见过国民党，真见过日本鬼子，当然也真见过八路军。新旧对比就觉得，当今中国太不得了了。现在当个中国人真是扬眉吐气啊！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多活两年也真是高兴。陈老师说他爱听《夕阳红》。我开始也爱听《夕阳红》那个歌。后来我就觉得听了以后也不是特别高兴了。它虽然美好但时间不长啊。现在在北京很难看到夕阳红，我小时候在家的时候经常能看到夕阳红，就是太阳落山的时候挺好看。可是看着看着，他本来在山上，一会儿就跑到山下面去了。所以夕阳红虽然好，但它是短暂的。祝福可以借大家的吉言多活两年，但自然规律不可抗拒。所以陈老师黄老师本事再大，他也是夕阳红。我比他们小几岁，但我已经做了癌症的手术，那就更是一个夕阳红。所以我们财经学院，甚至包括我们国家未来不能靠夕阳红，未来还得靠咱们中年和青年。如果说我们财经学院，还有些好的传统，这个也靠大家创，而且也靠大家往下传承，往下保存。所以中国的未来在青年，人大的未来在青年，财经学院的未来也在青年。李冰洋你今天带来了咱们财经金融学院一批年轻老师，今天虽然让你们都坐到了外圈，但是未来主要还不是靠里圈，未来还得靠外圈，靠你们！你们别觉得外圈不好。所以今天很高兴地看到了两批人，一个是我们很多校友，在社会上还不错，现在很多中年，青年的校友，做出了很多的贡献，还可以继续做贡献。另外就是看到了李冰洋你们，就是财政专业也后继有人。这是感到高兴的，未来还是靠你们。我想，只要我们国家也好，人大也好，财政金融学院也好，一年比一年好，就算将来我们到了马克思的帐下也感到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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